鹅兰荷

·全文两万一千字完结！
·应大家要求有超蝙组番外哦😋
·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附上前6章的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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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人鱼消失后的两个星期，巴里艾伦并没有因为弄丢了那条人鱼而被黑漆漆的顾问赶回中城的水族馆喂蓝鲸——实际上。

“巴里我知道你没有告诉我的那些。”
“布鲁斯...”
“整个研究所应该只有我和你知道这一点——关于人鱼的去向...和他们那些神奇的天赋。在此之前，我没有告诉其他人，顺便一提，最后短暂恢复的那段时间里的监控记录我已经销毁了...”
“抱歉布鲁斯！”巴里咬了咬牙。

在这两个星期里，他努力躲开所有人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实验室里面对那些枯燥无味的元素和数字，就算是这样，布鲁斯还是堵到了他。

“我...好吧。”
“不管是因为那个计划还是我的个人原因，布鲁斯如果你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也会选择放哈尔走。你清楚那一点....你知道他们可以变出双腿，并且他们甚至还可以生活在陆地上，”小研究员摊开手，他背后的窗外是太平洋。
“他们可能就生活在我们的身边，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发现罢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去决定任何一条人鱼的未来，他们不该被关在那些冷且寡味的人造海水里，更别谈那些怎么说也算不上的人道主义的囚禁，实验，可笑的欧申纳斯计划和剥夺下半生自由的水族箱。”巴里顿了一下，金发的年轻男人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们应当是我们的同类，而非实验对象。”
“巴里...”
“每一个生命都该由自己选择他们自己的想要的生活方式，无论人鱼是不是哈尔我最后也都会放他走......”
“我尊重他们。”

巴里不去看布鲁斯的眼睛，他那副看上去明显愧疚极了但是坚决不动摇自己观点也故意不看自己的样子让布鲁斯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样的义无反顾，一样的天真，以及对世界对生命公平的善意与爱，顾问理解性质的笑了一下。

巴里承认他有点被布鲁斯突然的一声轻笑吓到了，他忙不迭抬起了头，他发现往日里那个阴沉沉的顾问正在微笑的看着他。

“巴里你得听我说完。”
“抱...抱歉！”
“你听我说，我理解你，所以我没有告诉大家这一点——关于人鱼是怎么消失的，他们都认为是大潮带走了他。”
“可是...明明是我...”
“我去问过STAR了，他们告诉我那个计划他们也不知情，巴里，这次你对了，我们真的不能把人鱼送过去。现在这种结果反而是最好的，德斯蒙德拿不到人鱼的基因而光明会的计划势必落空。”小研究员在心里由衷庆幸这一点。
“我为我之前的质疑表示抱歉，那份计划书出现的方式让我很怀疑，但现在我想是可以解释了。”
“是...？”
“我猜是他的人鱼朋友送过来的吧。”
“我没问过...我也没告诉过哈尔。”

巴里将大把的时间用于把自己丢在实验里，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去想那条人鱼，他也可以装作自己其实从来没遇到哈尔，但是布鲁斯今天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两个星期前在这里呆过一尾翡翠，而他背月而去把自己丢在了岸边，哈尔告诉巴里他会回来的，小研究员不相信这一点。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人鱼。”

布鲁斯的发言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巴里狠狠拖了出来——目瞪口呆。
顾问似乎是被他的表情逗乐了，此刻的他显得有些柔软，布鲁斯惬意的半阖眼睑，他告诉巴里。

“在大约7岁的时候，我遇到了他，一条蓝色的小人鱼。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父亲母亲的纪念日，家里邀请的客人很多，所以我们举办了一个宴会，那是一个在邮轮上的宴会。邮轮停泊的港口刚好就在这附近。”巴里好奇的看向顾问，他知道他是一名韦恩。
“无聊的人太多，于是我一个人偷偷下了船去海边散步。”
“我是在一块礁石后面发现的他——哭哭啼啼的蓝尾小人鱼。他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喜欢他，因为两个世界都不需要他，我其实没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因为人鱼的尾巴真的很漂亮，所以当时的我告诉他，没事，我喜欢你。”顾问嗤笑了一下。
“我当年也是个不经事的混小子，并且天真的以为世界上没有阿福的小甜饼治愈不了的痛苦，于是我又上了邮轮去把小甜饼偷带出来送给他，我们成为了一日好朋友。”
“那条人鱼怪好哄的，他非常喜欢那些小甜饼，他表现的特别开心，甚至因此还潜回水里给我带了一捧珍珠作为谢礼。”
“后来我把那串珍珠串了起来送给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很喜欢它们。”
“在我八岁那年，项链断了。”
“布鲁斯...”巴里分明是看见男人故作轻松的耸了一下肩。
“没事，”顾问拍了拍小研究员的肩膀，“我也再也没有遇到过那条小人鱼，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奇妙的相遇，对吧？我和我那个黑色头发蓝眼睛的人鱼朋友。”
“所以说后来我还在奇怪你的那条...他是叫哈尔对不对？”
“对...”
“我一开始还在奇怪为什么哈尔不和人类交流，出人意料的结果，其实是他只乐意和你说话。”

“他还会回来吗？有机会的话，巴里，请帮我问一下，关于我的那个朋友。”

那天来的小记者，蠢笨的镜框遮不住他蓝色的眼睛，后来他也伴随着大潮消失了——连同人鱼一起。敏锐的顾问直觉自己有些熟悉小记者的手足无措，他想问问哈尔。

“我不知道哈尔还会不会回来。”虽然人鱼告诉过自己一定会回来找他的...巴里试着去相信过这一点。

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太平洋依旧温柔的平静。

布鲁斯再一次，他无言的拍了拍巴里的肩膀，顾问示意巴里看向那片海洋——万顷碧蓝，如同小研究员的眼睛。

“这个天气挺适合喝一杯的。”
“这是一个邀请？”
“你果然没看到那条消息....我就是为了这个来找你的。”
“？？？”
“庆功宴——我们成功研制出了新的防水材料，建构方式和灵感来自于你那条人鱼的鱼尾巴。”
“！”巴里艾伦深觉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实上，哈尔的尾鳍每天还被他自己仔仔细细缠在手腕，它非常适合小研究员。
“算了。”顾问叹了口气。

“随你怎么想，总之别把自己再憋在实验室里了。”
“敬海洋，敬生命。”

在人鱼离开后的第二个星期日巴里和朋友们喝了个烂醉，所以他不知道在第三个周一悄悄来临的月夜里，一个棕发男人上了岸。

他轻巧的爬上小研究员靠海的窗，像一个归家的旅人，男人走的跌跌撞撞。

男人，哦，应该说是哈尔乔丹，提了一袋子漂亮的珍珠珊瑚和蓝宝石翻墙越海而来，他将珍贵的礼物摆在醉酒的巴里艾伦身边。

哈尔满意的看了眼小研究员手腕上依旧绑的漂亮的尾鳍。他花费了一天的时间用来向人鱼伙伴们解释自己恋爱了；一天的时间跑去大西洋教训了塞内斯托；剩下两个星期里的所有时间，哈尔游遍了所有的海洋，他将沉船里最漂亮的宝石挑拣了出来送给自己的伴侣。

等到明天的太阳升起，金发的小研究员将会迎接一床被湿漉漉的宝石弄湿的床单和一尾属于自己的人鱼。


END


*绿红番外：
“你就决定把房子买这了？”艾瑞丝用审视的眼光打量这栋海边小别墅。
“你决定定居海滨城了？”
“哈尔他喜欢离海近点。”
“够了够了Bar，我不想听你在一天内第无数次提起你的丈夫，说实话，作为一名专职的潜水员他难道不是巴不得离水越远越好吗？”巴里想了想还是决定略过这个话题。
“好吧，”伟大的女记者还算是对自己这位弟弟知根知底，她明白巴里在装傻，她换了个话题。
“话说研究员工资那么高的吗？！这可是海边别墅！”
“呃...韦恩的企业福利，就...打了个折。”
“我现在跳槽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小研究员笑眯眯，他还残忍的打破了家人（尤其是他那位总是操心自己的养父）试图买下他隔壁那栋房子的幻想。
“顺便一提隔壁有人买下了。”
“是谁！？”
“我的同事。”


*超蝙番外：
在哈尔乔丹和巴里艾伦结婚的那天，布鲁斯终于再一次见到了他——神出鬼没的肯特小记者。
“现在人鱼都可以随便上岸了吗？”
“毕竟这可是哈尔的婚礼啊。”小记者看到顾问还是有些尴尬，尤其是现在自己还穿着格子衬衫而对面那人西装革履帅气的要命。
等会...
等会！
“什....什么人鱼！”瞧，还是当年那副老样子，老实好逗的小人鱼，当年就是被一块小甜饼钓上岸的。
“好久不见。”
“哎...也就半年？”哈尔坚持要和巴里尽早缔结人类之间特定的绑定仪式，而巴里总是屈服于这条人鱼——于是他们闪婚了。
“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我记得。顺便谢谢你那捧珍珠。”
“珍珠......？”
“等一下！你是！”小记者震惊脸。
“我是。”
布鲁斯眉眼含笑，对面那个小记者激动的搂住了他，满满的怀抱。
“小甜西！”顾问的笑僵住了。
“你叫我什么？”
“你当年就是那么告诉我的，你告诉你叫布鲁西，加上你不是送了我小甜饼吗......它们真的很好吃。”当年韦恩少爷似乎还在换牙，他不想承认自己有过说话漏风的那段日子。
“成吧。”扶额。
“我好想你！”男人的怀抱有力极了，哭笑不得的小甜西回抱了他。
“对了，我记得我当时还在研究所里骗了你了...非常抱歉...我们当初真的急着救哈尔...但是！要是当时就知道是你的话，”小镇男孩笑的像堪萨斯的阳光，“我就不用那么担心啦，布鲁斯总是那么善良。”
在20多年前的东太平洋海岸线上，年幼的韦恩少爷用管家最棒的小甜饼和他那份对生命一视同仁的善意温暖了当时因为混血身份而被排挤欺负的克拉克——这是人鱼第一次收到来自人类的善意，于是乎他惦记了很多年。
“所以，还是朋友？”
“一直是！”这句话有人表示怀疑。
不久后，布鲁斯买下了艾伦家的隔壁——原因也是因为人鱼喜欢离海近点。